唯稍

*康纳个人向

鬼知道我在写什么……
可能只是想纪念一下现在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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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纳看着面前的马库斯，明显地动摇了。
作为仿生人，他的射击精准无比，数秒前为了威吓马库斯他毫不犹豫地对着马库斯脚下开了一枪，此时握着枪的手却似乎有些不稳。
他微微张着嘴，看起来有些迷茫，但又很快换上冷静的面具，抿紧了唇。
康纳感觉到了似曾相识的压迫感，只是现在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强烈得多，逼着他思索，逼着他在此刻做出选择。
有一件事康纳可以确定，他会陷入思考，会考虑本不该考虑的另一个可能，不是因为马库斯的领导能力和话语里的说服力，是因为自己记忆里的数个片段，是因为他曾在每一个交叉点做出的选择。
一开始即使任务失败也要帮助处于危险状况下的汉克，是可以用基于汉克建立信任关系的需要，程序计算下的结果来解释，然而接下来发生的许多事康纳都无法解释。
在面对向他扑来的崔西时他只要开枪就能瞬间让她停止运作，但他垂下了手。汉克质问他为什么不开枪时他只能说他是决定不开枪，因为他也不知道真正的答案。
他本可以从卡姆斯基口中获取许多重要的情报，只要他对着温顺地跪在地上的克罗伊轻轻扣动扳机，但他就是该死的做不到。
随着异常仿生人事件的增多，随着调查的进展，康纳逐渐偏离了程序设定中把完成任务放在首位的道路，不断出现比完成任务更重要的东西。汉克的安危、其他仿生人的“生命”、甚至是可以替换躯壳的自己的“存在”。
马库斯说的话并不重要，他仅是希望康纳加入异常仿生人的队伍，但他同时也给了康纳另一个答案。
也许康纳早就知道了答案，只是需要有人来告诉他。
如果说之前的“协助调查，完成任务”是一个不明确的指令，在某些细节的处理上越界只需要扯开一层厚重的布，那现在康纳需要打破的就是一面坚固的、似乎能把他压扁的墙壁。
不用计算成功率了。
虚构的拳头已经砸向了那面墙。

康纳第一次看到汉克总是布满愁云的脸上露出这么畅快的笑容。
汉克抓住康纳的肩膀，温柔地把他压进自己的怀抱。
康纳愣了愣，明白这是人类表达亲近、喜悦和信任的方式，所以他也伸出手回抱汉克，尽管他还不太习惯。
这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做好了慢性自杀打算的衣着品味古怪的糟老头早就看出并接受了康纳身体里诞生的异常，渐渐把他当做活着的生命对待，质问他、引导他、维护他、帮助他。
不是程序设计下的刻意讨好和状况分析下得出的结论，康纳知道他已经是汉克真正的搭档和朋友了。
这让他感到很高兴。
在事态平息下来后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了，同样心情复杂汉克似乎还没有松开他的打算。
康纳轻轻拍了拍汉克的后背，想着，他们接下来可能会一起去哪儿逛逛，换下仿生人制服，买点不利于汉克健康的垃圾食品，也可能会去汉克的家，坐在地上看他开心地喝酒，然后让相扑趴在自己的腿上摸一摸。